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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工作杀掉的文手,不拖延症的时候就割点腿肉分享。

【移动迷宫】【Newtmas】漫长冬天

*第三部电影剧透涉及
*更偏向Thomas/Newt
*奇奇怪怪的脑洞
*角色属于他们自己


托马斯看到纽特走在雪地里。

他的脸僵硬的像是凝固了似的,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那被烧着了般的感觉,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痛着。我可是被这该死的冬季风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他想。可纽特,穿着那件白色的,单薄的帽衫,露出一截手腕,阳光被没有丝毫杂质的雪地反射着,透出了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,棕色的裤腿上沾满了晶亮的雪花。纽特摇摇晃晃地走在厚却松软的不堪一碰的雪地上,那条瘸了的腿让他更是举步维艰,几次都快要栽倒下去,又奇迹般地保持住了平衡。又是一阵风,托马斯狠狠地打了个喷嚏,然后那个人影停住了,纽特回过头来,金发乱成一团糟,身上的衣服都被狂风灌满,像是随时会跃向空中,大鸟般飞出去似的,他跳起来,大笑着对托马斯挥舞着自己的手臂。
“托米!来这里!”
把围巾又使劲紧了紧,托马斯拔腿朝纽特跑了过去,被自己脚步带起来的雪粒子掉进他的鞋子和衣领里,融化汲取的温度比喝了一大口加利的酒还要刺激。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取悦了那不惧寒冷的金色大鸟,“慢点,就算是鬼火兽或者狂客也不会在这样厚的雪里比你跑得更快了,我们并没有要赶着去端了试验部的老巢。”纽特说,笑声清亮地撕破冰冷的空气。托马斯说不清是过低的气温带来的血液回流,还是别的什么让自己的脸烧灼着升了温,于是他也笑笑,赶上最后几步站到纽特的身边。他们安静却默契地并肩向前走着,牛筋的鞋底把雪地踩得嘎吱作响,尽管像是毫无目的,但托马斯知道林地的二把手总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“感觉怎样?”
托马斯被这没头没脑的问号砸的有点迷茫,于是他也反问:“什么?”
纽特挑挑眉毛,倾身从那些绵软的白色上捞下一些,在手里捏实成奇形怪状的块状物,以一个标准且漂亮的投掷姿势扔了出去,白色的雪团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同色的雪地里,几乎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就消失不见。“雪啊!”纽特看着那脆弱的造物本该在的方向,然后他顿了顿,“当然,你可能记得,不过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是全新的一切了。”托马斯呆愣地张张嘴,看着金发男孩那顶尖匠人手下工艺品般精巧的侧脸,纽特从来就是他们中看上去更加年轻的一个,现在这张孩子气的脸上满溢着喜悦和好奇,因为这场他“初次见到”的雪。
能回答什么呢?“我也不记得”?或是“冬天在焦土之后就不存在了”?
又或者,他该为那段纽特早已丢失的,也许会更加快乐的记忆而道歉。
托马斯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斗争性思考中,浑然不觉已经盯着自己的同行者看了好一会了。纽特皱着鼻子,带着点审视的目光打量突然就出了神的家伙,嘴唇抿成薄且锋利的一道,然后他缓慢地开口,语气中的戏谑差点就要盖住故意做出的斟酌意味:“托米,要是你想在这里求婚,我没有多少意见,只是不要跪下了,你的裤子会被冻在地上的。”托马斯像只受惊的鹿似得跳起来,几乎是惊恐地盯紧了纽特那双比常人大上一圈的黑色眼瞳。而眼睛的主人咧着嘴大笑起来。这让他想起了来到林地的第一天,在结结实实摔到地面上的时候,颠倒的视线里只有那抹快乐的金色清晰可见。镇定点,这不过是一个玩笑。他在心里念叨,如果努力忽略自己声如擂鼓的心跳,这个玩笑确实与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“我不知道,”于是他说,“我对于雪没什么印象,几乎是在试验部长大的。”
“挺难熬的是吧,那地方。”纽特耸了耸肩膀,“就像米诺说的那样,我们不会怪你,或特瑞莎。无论对于你们还是迷宫里的人来说,试验部的做法都见鬼的太残忍了,没有人该承受这个。不过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托马斯点点头,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挟裹着温暖气息的水汽在冰冷的风里结成模糊不清的雾,又瞬间被吹散。“我似乎也不觉得有多么冷了。”他说,小小地跳跃了几步,积在头发上的一点碎雪由于这动作掉进他的后衣领里,但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。纽特没有回答他。他专注地低着头,仿佛最虔诚的教徒走在朝圣路上,踩过的每一个脚印都长出花朵。“那个时候每天被太阳烤着,我都希望这样的冬天永远不要结束。”于是托马斯自顾自地说,又因为念头的荒谬而笑出声来。
“你明明清楚这是不可能的。”纽特抬起头,标志性地皱着眉毛——他严肃的时候总这么做。“感觉不到冷可不是什么好事,你该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?可你穿的更少…我以为你要找什么东西。你要去哪?”
“我还得向前走一点,为了等你可浪费了不少时间。回去吧,你快要冻僵了。”纽特摇摇头,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,托马斯近乎是条件反射式地一缩,生生地把未出口的句子咽了下去——太凉了,那只手上的寒意从触碰处迅速渗进四肢百骸,像是灌进了一壶冰水。然后他看到纽特向前走去了,风又大了起来,地上的雪粒都被卷到空中,把视线搅得混沌一片。他被吹得耳膜生疼,努力地想要迈开脚步追赶,却塑像似的无法动弹。
“冬天可真冷,不是吗,”他听见纽特的声音劈裂呼啸的狂风传到他耳边,“但很快就会过去的。”

托马斯醒过来了,更准确的说,他从床上猛地弹起来,又拉扯到了伤口,抽搐着倒了回去。他躺在那里望着自己的周围,简陋的草编棚子透出温暖灿烂的金色。他缓慢地起身向外走,重伤初愈的身体几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夕阳笼罩的海滩上,众人谈笑的场景像个宁静而虚幻的梦。
“欢迎回到人间!”托马斯听到有人对他打招呼,却分不清那是谁。“你差点救不回来了,命大的小子,在地狱边缘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的最后一个冬天。”他回答。

END.


作者后记:
被lofter的屏蔽几乎气炸…
这是一个,托马斯在飞行器上昏迷后做的梦。
希望有人能看懂我这不知所云的文字。
雪地是死去的人走的路,托马斯由于休克濒死误入了这个地方,而纽特把他推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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